有人看到了Tether几百亿美元储备吗？

今年7月，美国财政部长珍妮特·耶伦（Janet Yellen）召集美联储主席、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和另外6名高级官员举行了关于Tether的会议。在过去几年里，它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而这种情况似乎也正在发生改变。他们不能不重视目前这一荒唐局面：通货膨胀不断加剧，日益严峻的新冠疫情，同样威胁着经济复苏。耶伦想谈一下《巨鸭奇兵》和（The Mighty Ducks）中点球罚失的那位前童星所设计的Digital Currency。这款游戏曾让人们认为它将会成为一个伟大而危险的项目。然而Tether却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成长，它之大已足以威胁美国金融体系。这场雪仗是以一场“超级坦克大战”为开端的，而不是像《巨鸭记》那样以一场大规模轰炸或突袭作为结束。整件事情，犹如操场雪仗不断升级，最后，只有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挺身而出，才能避免这场雪仗升级为核战争。

Tether在金融界被称为Stablecoin，因为一个Tether应被一美元锚定。在金融市场中，这种锚就是一种货币。但是事实上，Tether和银行比较像。它通过使用美元来支付利息和佣金，而不是像一般的信用卡那样用现金购买东西。发行这种货币的公司Tether Holdings Ltd。它提供一种类似于银行的方式，即在交易中使用电子支付工具来替代传统的现金结算方式。向希望从事Crypto交易者收取美元，并将等量的Tether（也叫USDT）作为回报贷记（credits）记入他们的数字钱包。他们会在这些数字钱包中支付一定数量的美元，然后他们再把这些钱转交给那些需要这些美元的用户。一旦他们持有Tether，人们可将自己的资金转至Cryptocurrency交易平台，并将其用于BTC的交易,ETH或任何其他数千种Token。这类货币可以被用来购买和消费任何一种商品。至少从理论上讲，Tether Holdings持有美元，从而使其能够把美元归还给所有希望用Tokens找回美元的人。在这个过程中，用户和银行都能从中受益，而这一点在许多国家都是不允许的。这一复杂机制大行其道，是因为真正的银行不想与Crypto公司做生意，特别是和国外Crypto公司合作。

Tether到底怎么会得到美元的支撑，或是否有足够美元作为支撑始终是一个谜团。这些年被批评者视为，尽管公司作出了保证，但是，Tether Holdings没有足够的资产来维持1对1的汇率，这说明其Coin实质上属于欺诈行为。但是在Crypto的世界中，从开玩笑开始，狗狗币大概值几十亿美元，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骗子，他们利用那些听上去很可笑的方案来发财致富，看来Tether不过是又一个新颖的骗术。

今年，Tether Holdings开始推出大量的USDT。这款数字货币已经被广泛地应用于许多金融行业中。目前，690亿USDT正在流通，其中，今年发行480亿。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而且还没有任何其他公司可以与之相抗衡。这就意味着Tether公司应持有对应的690亿美元真实美元以支撑这些USDT——假如Tether公司就是美国银行，而非无管制离岸公司，则是全美50大银行。

在Twitter、商业电视、对冲基金与投资银行的交易厅，大家开始发问，为何Tether会铸造那么多USDT，是真有自己宣称的钱。这些金融衍生品的价格是如何形成的？一篇题为《BTC空头：Crypto的末日机器》匿名反Tether的博文红极一时，CNBC主持人吉姆·克莱默（Jim Cramer）告诉观众出售他们的Crypto。文章称，这些公司已经陷入了一种危机之中，它们正在把自己变成一个巨大的金融帝国。他警告说「如果Tether崩溃，那么，它将摧毁整个Crypto生态系统。」

在监管机构方面，Tether称之为美元资产规模过大，就算他们真的持了那么多的钱，还会有不小的风险。因为这些美元在被使用之前已经被用作抵押贷款和债券的担保。若交易员人数充足，则一次性请求退还美元，这家公司也许必须亏本清算它的财产，由此造成非银行（not-bank）挤兑。如果那些投资者们不愿意把美元兑换成欧元或者日元，他们将会在未来面临更严重的风险。由于信贷市场崩溃，这些亏损可能大量流入监管金融体系中。这对投资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假如那篇丑化的博文属实，Tether，庞氏骗局，那么，其规模就会比伯尼·麦道夫（Bernie Madoff）骗局还要大。

因此，年初，我开始解开谜底。在过去的一年中，这些国家都发生过类似的金融危机，但为什么这些国家会爆发如此严重的金融危机呢？资金来源遍及中国台湾和波多黎各等地、法国里维埃拉、中国大陆和巴哈马。他认为，「它是一个高风险的投资工具」。Tether一名银行前从业人员对我说，公司高管们总是让外汇储备陷入险境，并为自己赚取了可能高达数亿美元的利润。「它不是Stablecoin，而是高风险的离岸对冲基金，」使用Tether的一家波多黎各银行的负责人John Betts说，「甚至他们自己的银行合作伙伴也不知道他们持有的资产数量，或者是否存在。」

Cryptos 银行

Tether官方网站上，一个刻有白色字母T的绿色五边形是代表Tether USDT的logo，logo下方写着公司的承诺——数字时代的数字Currency。这logo看上去并不好看，不过，这也许是Tether Holdings最为平常的事情，在人们几乎能想到的任何一个地方，这里都是陌生的。它不像其他公司那样用一个巨大而又复杂的图标来表示自己的产品、服务和战略，而是以一种简单易懂的颜色来表现自己的价值观。LinkedIn显示，该公司仅有十多名雇员，对一个经营690亿美元财富的企业，这数字太少。

Tether网站还显示了同纽约总检察长的和解协定，但是和解协议的宣布，使人感到这家公司正在干着恐怖的勾当。美国司法部部长莱蒂夏·詹姆斯（Letitia James）在一份声明中表示，Tether Holdings总是在金融体系最黑暗的角落无资质地工作、没有管制的个人和实体交易。

在它的官网上，有封信是某会计师事务所寄来的。信中提到Tether有储备来支撑他的USDT，还附有圆形统计图，表明它所拥有的大约300亿美元用于商业票据，这是给公司的短期贷款。这样，Tether就成了这类债券的第7个持有人，仅次于嘉信理财（Charles Schwab）和先锋集团（Vanguard Group）

为验证这一论断，我跟好几个同事请教过几个华尔街交易员，看有没有人说Tether买的。他们认为，他们是在做交易。匹兹堡资产管理公司Federated Hermes全球货币市场首席投资官黛博拉·坎宁安（Deborah Cunningham）说，这是一个很多人都认识的小市场。「如果有新进入者，通常会非常明显。」

究竟是哪一家监管机构对Tether进行监管尚不得而知。一位Tether的公司代表对播客说，这家公司是由英属维尔京群岛金融调查机构登记注册的。但是，该机构负责人埃罗尔·乔治（Errol George）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我，该局没有对Tether进行监督。「我们并不负责此事，从来没有。」

Tether网站所列首席执行官（CEO）J.L.Van der Velde是一位居住在香港的荷兰人，他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专访，也一直没有到会讲话。首席财务官（CFO）是来自意大利的前整形医生Giancarlo Devasini。Tether在官网上这样形容他，他是一位成功电商创始人。他曾经做过很多工作，但最终却选择了做网站。与他有关的惟一报道来自意大利报纸，他曾经因为销售盗版的微软软件受到过罚款。他给Telegram取了一个绰号，巫师梅林，但是他从没有回上面的邮件和消息。

「这里没有阴谋。它们不是安然（Enron）或麦道夫（Madoff）。当出现问题时，他们会体面地解决它。」

Tether的律师斯图尔特·霍格纳（Stuart Hoegner）在电话中告诉我，Van der Velde和Devasini更喜欢避开聚光灯。他说，他们都是为公司的安全而工作的。他说Tether的批评者是破坏公司的「圣战者」。他认为，他们会把客户的钱全部没收掉，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让其继续使用。他表示：「我们维护一个清晰、全面、成熟的风险管理框架，以保障和投资外汇储备。」他补充称，从来没有任何顾客提出归还款项的申请被驳回。

不过，我询问Tether的钱在哪，他却不肯回答。他说他不想知道公司是否真的有能力支付这些钱。他对我说公司现金充足，能付出其一天之内须付出最多之金额，我亦未消除怀疑，由于银行挤兑的时间可超过24小时。他告诉我，他已经将自己的公司从一家小银行拆出，并向银行申请破产保护，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然后Hoegner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表声明对随后的提问做出答复，称我的报道「只不过是由不参与或不直接了解公司运营的不满人士分享的含沙射影和错误信息的汇编。」他补充说：「成功本身就能说明一切。」

让人不可思议，人们竟将690亿真正的美元汇到一个看上去东拼西凑的企业。但是，每一天都是Crypto交易平台上，交易员们纷纷买进或卖出USDT，就像它们和美元一样好。这是因为他们相信美元可以被买到。有时候，1000亿美元以上的USDT都会转手。我很好奇，为什么Crypto市场上的人冒险相信Tether。他们认为，他们是最安全、可靠的交易者。好在6月份，1.2万人聚集在迈阿密，出席了号称史上最盛大的Crypto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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